九百多年前
一位十八岁少年只留下一幅画作
便孤篇艳压两宋,名贯古今
元人溥光说:“独步千载,殆众星之孤月耳”
陈丹青说:“在这幅画面前,我像个傻子”
此画深居故宫,100年只公开展出过两次
而今,它重现人间,竟引无数人为之疯狂
因为错过了,此生不知是否还能一睹真容
这幅旷世之作,便是《千里江山图》
▲ 王希孟《千里江山图》,绢本青绿设色,纵51.5厘米、横1191.5厘米,北京故宫博物院藏。
千里江山,如此多娇
张潮在《幽梦影》里说:“有地上之山水,有画上之山水,有梦中之山水,有胸中之山水。”
看了《千里江山图》,我相信,人间山水的灵秀之气,皆化作少年王希孟之胸中丘壑,执笔挥毫落于尺幅之上,满纸云烟,成为千百年来中国人心头一个明媚的梦。
▲《千里江山图》局部
这个明媚的梦里,山横黛色,是少年的青青子衿;水波渺渺,是少女的秋水剪瞳,一派天真绚烂氤氲不散,凝固成永不褪色的青春。
如此多娇,方是千里江山。
▲《千里江山图》局部
翩翩少年,青春不老
看《千里江山图》,你会感到一股青春豪情扑面而来。
陈丹青说:“在千里江山图中,我分明看见一位美少年,他不可能老,他正好十八岁。长几岁,小几岁,都不会有《千里江山图》。”
从《千里江山图》的题跋我们得知,那位翩翩少年王希孟,被宋徽宗的皇家画院录取。然而数次献画都不够好,宋徽宗独具慧眼,亲自调教他。
▲《千里江山图》局部
王希孟才气逼人,一经调教,心中的千里江山不再遮遮掩掩,而是吞吐大荒,成熟而灵动的笔触勾勒出山河浩荡。当时王希孟年仅十八岁,完成《千里江山图》不久便逝世了。
而今细细看去,《千里江山图》里分明住着一个十八岁少年的灵魂,和一场永不逝去的青春。
▲《千里江山图》局部
借我一场青春
人生是一个由加法到减法的过程。
英气少年雄心勃勃,爱做加法;沧桑老翁忙着断舍离,爱做减法。
《千里江山图》在做加法,繁华富丽,是十八岁少年的惊世之作;《富春山居图》在做减法,简洁淡雅,是八十余岁老翁的呕心之作。
似水流年匆匆而过,青春一去不返,暮年不约而来,我们终将从《千里江山图》跨入《富春山居图》。
▲《富春山居.剩山图卷》局部 黄公望
“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”,千年不变的感慨,我们一生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的,不正是那场绚烂又仓促的青春吗?
幸好还有《千里江山图》,借我们一场青春,不凋不败,妖冶如火。
▲《千里江山图》局部
“行吟山水间,一梦已千年”。
《千里江山图》,见山,见水,你也终会看见那个英气勃发,敢“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粪土当年万户侯”的自己。
▲《千里江山图》局部